抒情音乐 疯狂酒吧 “他们打仗时是快乐的,唱歌时是忧伤的。”这说的是爱尔兰人。晚餐过后,在酒店的会客厅,客人们拿着酒围在诺拉·格兰维尔(NoraGlanville)和罗伯特·法兰特(RobertFarrent)身边,这两位当地的音乐家即将开唱。她60岁,却有着20岁的姑娘才有的清澈嗓音;他年纪更大,一生敲击钢琴键盘,弹奏《莫恩山》、《伦敦德里的天空》、《特拉利的玫瑰花》这些听来或许过于怀旧的音乐。这是表演给外国人的所谓的爱尔兰音乐剧吗?不是,这就是爱尔兰人自己的音乐。 这一晚,我在康洛(Carnlough)的伦敦德里-阿莫斯酒店(LondonderryArms)过夜。这是一栋有着许多故事的建筑,布局不规则,外立面饰以三角墙和常春藤。这栋建筑在1848年由伦敦德里侯爵夫人修建,用做长途马车旅馆;1921年的时候,这里由她的曾曾孙温斯顿·邱吉尔爵士继承。在这样一栋有故事的房子里,很难不让人在心里编故事。比如,我就偷偷把温斯顿爵士想像成晚年性情乖戾的老头儿,就像英国情景喜剧《弗尔蒂旅馆》的男主人公一样,秃头、肥胖、烂醉如泥。但真正的演出一开始,我就顾不上再胡思乱想了。 歌声响起,酒在手中传递,我们沉醉于冷漠与渴望滋生出的伤感中。我哽咽欲泣,许多歌都是小时候外婆唱给我听的,那么亲切又那么遥远,蕴含着岁月里的泪与笑。稍后,我们跑进附近的瀑布酒馆,想在临睡前听一点更为现代、粗暴、刺激的音乐,于是在自动点唱机上点了波格斯乐队(Pogues)以及由当地的小青年儿组建的一支摇滚乐队的歌。“你们什么时候打烊?”我问酒吧的服务生。“打烊?新年的时候。”他答道。 贝尔法斯特的那些装修华丽的老酒馆是爱尔兰人的民族遗产珍宝,比如撒谎者(Fibber McGees)、莫里森精神杂货铺(MorrisonsSpiritGrocers)。到上面提到的任何一家酒吧看一看,喝两杯淡啤,你就再也不会去那些开在世界各地专门蒙骗游客、有着假冒爱尔兰名字的“速溶式”爱尔兰酒吧。贝尔法斯特不仅是一个酒吧之城,也依旧是一个教堂之城,但爱尔兰人非常肯定地对我说:“没有一个地方像这里,对于基督教精神是只说不练。”这就是贝尔法斯特,一句妙语中包藏着信仰和宿命的矛盾之处。 在接下来的酒吧探访中,我们闹出了爱尔兰式的笑话。因为对柴油车没有经验,我们给这辆神圣的巡视礼车加了普通的汽油,也许这惹恼了我们的车轮,于是,它在行驶中愤怒地飞了出去。当我打电话给租车公司,解释为什么他们的“教皇座驾”无法返回时,电话另一端的绅士表现出了“克制”的暴怒。 “我们爱尔兰人充满了悖论。”听完我关于上述事件的控诉,那位六孔哨的演奏者就着手中的淡啤,吞云吐雾地说道。这是在梅奥郡(CountyMayo)海边的韦斯特波特村(Westport)一家名叫MattMolloy’s的酒吧,乐手们正在中场休息。这间酒吧里似乎永远众生喧哗——他们聊得兴致高昂,喝着淡啤高声谈笑,扯着嗓子大呼小叫。 天色已晚。我们到达这家酒吧的经历充满了爱尔兰式的喜剧色彩。最初,我失望地发现酒吧大门上赫然挂着“打烊”的牌子,仿佛是忍受了一整天吉尼斯黑啤和嘈杂,终于可以透口气了。“没关系,我有办法。”一个偶遇的都柏林女孩对我说。她带着我走进后巷,轻轻拍打酒吧的后门。一个警惕的男人声音在问:“谁?”她非常诚实地回答道:“是我。”这一定是开门的咒语,因为,话音刚落,门“砰”的一声打开了,我们进到一个巨大的房间,里面充满了欢笑声,以及小提琴、六孔哨和风笛的声音。这家酒吧很出名,老板莫洛伊先生曾在著名的“酋长乐团”担任风笛手。酒吧里有大概50个人,被烟酒弄得晕头转向,享受着被我的新朋友,那个六孔哨演奏者称之为的“下班后的小暴乱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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